離島之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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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島之下
柳石淩站在原地楞了半晌，許久才回過神來，方才電光火石之間，泠生對她收手了？
柳石淩感到錯愕，擡頭朝院子另一頭望去，只見泠生胸前的衣服被劃破，她用手捂住胸膛，手指縫間滲出血來。
身後的小玉突然齜起牙，鼻頭緊皺，怒目對著泠生，發出嘶嘶的低嗚聲。
柳石淩反應過來，扭頭看向小玉，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小玉施展幻化術重新變回人身，來到柳石淩身旁，指著不遠處的泠生，道：“她身上，有魔氣！”
柳石淩眉頭一蹙，朝泠生看去，一時間有幾分難以置信，她邁出一步，註視著泠生，張了張口，卻不知該說什麽。
另一邊，泠生撐著三叉戟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，等體內氣血穩定下來後，才稍稍擡起頭，看向令她受了傷的人。
“阿淩，看來我留不住你，迷陣已經解開，你們走罷。”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，只是看了一眼柳石淩便收回了視線。
柳石淩心中五味雜陳，方才攻擊的最後一幕浮現在眼前，明明泠生有機會對她下手的，可是她還是收起了武器，她實在不明白泠生到底有何意圖。
“為何不動手？”柳石淩問。
泠生稍微緩了口氣，她撇了撇嘴角似乎在苦笑，然後才道：“我父親曾說過，強留下的終究留不住人，我現下明白了。這座島叫做離島，或許便是如此。”
柳石淩隱隱約約察覺到不對勁，還想說點什麽，身旁的小玉已經抱住她的胳膊，催促著道：“柳柳，我們快走。”
柳石淩只好作罷，回頭最後看了一眼泠生，帶著小玉離開山谷。
第二日天剛亮，二人還在睡夢中，地下忽地震動起來，不遠處的山石在地震中抖落，從山坡上沖擊滑下。
小玉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，待柳石淩清醒過來也發覺地震之時，拉著她的手已飛身至半空。俯瞰而下，只見島上四處震蕩，滾落的山石揚起大量塵埃，短短時間之內，大片的山谷樹林被彌漫的塵埃遮蔽。
震感持續了一會，仿佛整座島都在震動，就在離島的海岸邊，海浪變得洶湧，浪濤在震動下卷起，重重地拍打到島上。
一時之間，離島如同迎來末日。
柳石淩楞住，她朝山谷中望去，看不清那邊的情勢，莫非是泠生又反悔了？不，她沒那麽大的能量能夠引發海島地震。
“怎麽會……”柳石淩喃喃道，不敢置信。
小玉更是從未見過這般場面，等地震停止，塵埃散去，重新回到地面時才問道：“柳柳，發生何事了？方才好嚇人啊。”
柳石淩咬了咬唇，回想平時所學，道：“是地震，但島上的地震我也是第一回見。”
“是因為島上的魔人？”小玉問，她不明白地震是怎麽回事。
柳石淩聽她一說，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麽，她沈吟片刻，才道：“小玉，你提醒我了！”
小玉卻是一臉茫然，撓撓頭，道：“什麽？”
柳石淩才張開口要回答，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山谷中淩空而出，從她們頭頂上飛過。她的話音一轉，口比心快喊出了聲：“泠生！”
空中的身影似乎聽見聲音身體一滯，垂頭往下看去，神色覆雜，停留一會後還是飛身朝遠處而去。
柳石淩意識到什麽，看向小玉，道：“小玉，能帶我追上她嗎？”
小玉十分不解，問道：“她不是好人，柳柳，我們為何還是去追她？”
柳石淩微微垂下眼眸，閉了閉眼，道：“我有件事想要確定。小玉，你相信我嗎？”
小玉嘟了嘟嘴，心中雖然不喜歡泠生，但看在柳石淩的面子上，還是點了頭。
柳石淩和小玉很快便跟上了泠生，只見她飛到海岸邊落到了海灘上，擡手摸索腰身處，摸了一會，楞在原地撓頭。
柳石淩落地後朝她叫道：“泠生，你知道方才為何會發生地震對不對？”
泠生瞥了她一眼，但還是專註自身，又摸了摸懷中，看上去像是在找什麽東西，沒有回應柳石淩。
柳石淩跨出一步想靠近她，被小玉抓住了胳膊，她拍了拍小玉的手安撫後，小玉不得已松開手，看著她朝泠生走去。
“你身上有魔氣，你是魔。”柳石淩的聲音初始比較輕，到了最後卻加重了魔字。
果然話音落下，泠生猛地擡頭看向她，神色微感震驚，許久後打量起柳石淩，抿著嘴嘆了聲氣，反而松弛了表情。
“還是被你發現了。”泠生沒有辯駁，聳了聳肩，道，“既然知道我是魔，你便不該再來接近我。”
柳石淩卻是搖了搖頭，道：“我見過魔剎，你跟他不一樣。”凝神望著泠生，她看見泠生一閃而過的驚訝，又道，“所以我想，或許我對你有所誤解。我不想莫名其妙來到這座島上，又一無所知離開。”
泠生忽然笑出了聲，一雙金色瞳眸微微閃爍，終於偏過頭看向柳石淩，她的神情泰然自若，似乎真的不怕她是魔的話，會對她下以死手。
笑聲停下，泠生逐漸端正神色，道：“你還想說什麽？”
“正是因為我知道魔的所作所為，所以與你相處下來，我不願意相信你真的有害人之心。”柳石淩緩緩道來，“你身處於孤島之上，我不知是否因為魔這一重的身份，但人有好壞，妖亦有善惡，為何魔便不能有是非之分？”
泠生聽完有一瞬的觸動，欲言又止，同時柳石淩的話也落到小玉耳朵裏，聽到後面，愈發覺得奇怪，不知柳石淩為何會這麽說。
“柳柳，你在說什麽？我怎麽聽得不大明白？”小玉帶著似懂非懂道。
柳石淩拍住她的肩，道：“就像我那時遇見小玉一樣，你雖是妖，但你不害人。泠生她……”
還未說完，一旁的泠生開了口：“你只說對了一半。”柳石淩和小玉一同扭頭看去，泠生看著她們，“我非是完全的魔，我有一半人類血統。”
柳石淩楞住，小玉也撓了撓頭感到疑惑，片刻後柳石淩才張開口：“你，那你是半魔半人……”她緩了一會，“世上竟會有這樣的人？”
泠生撇撇嘴角，道：“信不信由你。你們若是怕我便趕緊離開，我還有事。”
柳石淩壓下內心的震撼，眼睛一轉，道：“我方才看見，你可是在找什麽？我們造船還需一段時間，暫時無法離開，可以幫你尋找。”
泠生望著她，道：“是我的海螺貝。我一直隨身攜帶，眼下卻不見了。”
柳石淩頓了會，想起什麽，敲敲自己的腦袋，從懷裏掏出她昨日在屋裏撿到的海螺，道：“難道是這個嗎？”
泠生低眼一看，從她手裏拿過，又擡頭看她，問：“怎麽會在你這？”
柳石淩想起昨天兩人還劍拔弩張，她感到些許不好意思，道：“是我昨天拾到的，我以為……以為你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泠生擺擺手，“這只海螺貝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送我的，只要吹響它，就能見到那位朋友。”
柳石淩腦海中靈光一閃，自從來到離島上發生的一些事，在此刻串聯起來，她如夢初醒，終於明白過來。
“你的朋友，是鮫人？”柳石淩道。
泠生咦了一聲，擡眸看向她，道：“你怎麽會知道？我什麽都沒說。”
柳石淩不敢置信地呼出一口氣，帶著一絲歉意搖了搖頭，道：“阿生，是我誤會你了。我昨日看見你去海邊，手中的這只海螺貝閃光與我被沖上海灘時看到的一樣。我猜想是你暗中謀劃什麽或許對我和小玉不利，眼下才豁然開朗……”
泠生聽得眉頭一蹙，柳石淩繼續道：“我們不知原由來到這裏，心中防備較重，因此我對你有些提防。發現這件事後，小玉又感知到魔氣，讓我們想起過往一些不好的事，所以……昨日之事很抱歉，我還傷害到了你。”
泠生也反應過來為何柳石淩昨天忽然變臉，竟然是這般原因，她想了想，道：“阿淩，實話實說，有件事你沒說錯。”
“何事？”
“我不讓你們離開，的確是因為我的私心。”泠生看著她道，“對於此事，你不必抱歉，其實你想得很對。”
小玉全程聽著她們兩人互相解釋，腦袋懵懵的，撓撓頭道：“柳柳，你們……是要和好嗎？”她平時只見過柳石淩跟白河兩人吵鬧，道完歉便又沒事了，難道現下也一樣嗎？
柳石淩朝小玉一歪頭，無奈地笑了笑，對泠生道：“看來我們彼此之間太不坦誠，導致這番局面。”她一改沈重，道，“泠生，話已說開，我們還能友好相處嗎？”
泠生其實並不太會處理跟他人的關系，跟柳石淩之間說是矛盾也算不上，說是爭吵也不對。聽到柳石淩所言，回想母親說過類似的話，於是點了點頭。
“嗯，我想真誠地人相處。”泠生道。
柳石淩如釋重負，然後伸出手，朝泠生微笑道：“握手言和？”
席卷的海浪沖刷著海灘，海灘上的兩人握住對方的手，定下以朋友之名的情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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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石淩站在原地楞了半晌，許久才回過神來，方才電光火石之間，泠生對她收手了？
柳石淩感到錯愕，擡頭朝院子另一頭望去，只見泠生胸前的衣服被劃破，她用手捂住胸膛，手指縫間滲出血來。
身後的小玉突然齜起牙，鼻頭緊皺，怒目對著泠生，發出嘶嘶的低嗚聲。
柳石淩反應過來，扭頭看向小玉，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小玉施展幻化術重新變回人身，來到柳石淩身旁，指著不遠處的泠生，道：“她身上，有魔氣！”
柳石淩眉頭一蹙，朝泠生看去，一時間有幾分難以置信，她邁出一步，註視著泠生，張了張口，卻不知該說什麽。
另一邊，泠生撐著三叉戟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，等體內氣血穩定下來後，才稍稍擡起頭，看向令她受了傷的人。
“阿淩，看來我留不住你，迷陣已經解開，你們走罷。”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，只是看了一眼柳石淩便收回了視線。
柳石淩心中五味雜陳，方才攻擊的最後一幕浮現在眼前，明明泠生有機會對她下手的，可是她還是收起了武器，她實在不明白泠生到底有何意圖。
“為何不動手？”柳石淩問。
泠生稍微緩了口氣，她撇了撇嘴角似乎在苦笑，然後才道：“我父親曾說過，強留下的終究留不住人，我現下明白了。這座島叫做離島，或許便是如此。”
柳石淩隱隱約約察覺到不對勁，還想說點什麽，身旁的小玉已經抱住她的胳膊，催促著道：“柳柳，我們快走。”
柳石淩只好作罷，回頭最後看了一眼泠生，帶著小玉離開山谷。
第二日天剛亮，二人還在睡夢中，地下忽地震動起來，不遠處的山石在地震中抖落，從山坡上沖擊滑下。
小玉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，待柳石淩清醒過來也發覺地震之時，拉著她的手已飛身至半空。俯瞰而下，只見島上四處震蕩，滾落的山石揚起大量塵埃，短短時間之內，大片的山谷樹林被彌漫的塵埃遮蔽。
震感持續了一會，仿佛整座島都在震動，就在離島的海岸邊，海浪變得洶湧，浪濤在震動下卷起，重重地拍打到島上。
一時之間，離島如同迎來末日。
柳石淩楞住，她朝山谷中望去，看不清那邊的情勢，莫非是泠生又反悔了？不，她沒那麽大的能量能夠引發海島地震。
“怎麽會……”柳石淩喃喃道，不敢置信。
小玉更是從未見過這般場面，等地震停止，塵埃散去，重新回到地面時才問道：“柳柳，發生何事了？方才好嚇人啊。”
柳石淩咬了咬唇，回想平時所學，道：“是地震，但島上的地震我也是第一回見。”
“是因為島上的魔人？”小玉問，她不明白地震是怎麽回事。
柳石淩聽她一說，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麽，她沈吟片刻，才道：“小玉，你提醒我了！”
小玉卻是一臉茫然，撓撓頭，道：“什麽？”
柳石淩才張開口要回答，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山谷中淩空而出，從她們頭頂上飛過。她的話音一轉，口比心快喊出了聲：“泠生！”
空中的身影似乎聽見聲音身體一滯，垂頭往下看去，神色覆雜，停留一會後還是飛身朝遠處而去。
柳石淩意識到什麽，看向小玉，道：“小玉，能帶我追上她嗎？”
小玉十分不解，問道：“她不是好人，柳柳，我們為何還是去追她？”
柳石淩微微垂下眼眸，閉了閉眼，道：“我有件事想要確定。小玉，你相信我嗎？”
小玉嘟了嘟嘴，心中雖然不喜歡泠生，但看在柳石淩的面子上，還是點了頭。
柳石淩和小玉很快便跟上了泠生，只見她飛到海岸邊落到了海灘上，擡手摸索腰身處，摸了一會，楞在原地撓頭。
柳石淩落地後朝她叫道：“泠生，你知道方才為何會發生地震對不對？”
泠生瞥了她一眼，但還是專註自身，又摸了摸懷中，看上去像是在找什麽東西，沒有回應柳石淩。
柳石淩跨出一步想靠近她，被小玉抓住了胳膊，她拍了拍小玉的手安撫後，小玉不得已松開手，看著她朝泠生走去。
“你身上有魔氣，你是魔。”柳石淩的聲音初始比較輕，到了最後卻加重了魔字。
果然話音落下，泠生猛地擡頭看向她，神色微感震驚，許久後打量起柳石淩，抿著嘴嘆了聲氣，反而松弛了表情。
“還是被你發現了。”泠生沒有辯駁，聳了聳肩，道，“既然知道我是魔，你便不該再來接近我。”
柳石淩卻是搖了搖頭，道：“我見過魔剎，你跟他不一樣。”凝神望著泠生，她看見泠生一閃而過的驚訝，又道，“所以我想，或許我對你有所誤解。我不想莫名其妙來到這座島上，又一無所知離開。”
泠生忽然笑出了聲，一雙金色瞳眸微微閃爍，終於偏過頭看向柳石淩，她的神情泰然自若，似乎真的不怕她是魔的話，會對她下以死手。
笑聲停下，泠生逐漸端正神色，道：“你還想說什麽？”
“正是因為我知道魔的所作所為，所以與你相處下來，我不願意相信你真的有害人之心。”柳石淩緩緩道來，“你身處於孤島之上，我不知是否因為魔這一重的身份，但人有好壞，妖亦有善惡，為何魔便不能有是非之分？”
泠生聽完有一瞬的觸動，欲言又止，同時柳石淩的話也落到小玉耳朵裏，聽到後面，愈發覺得奇怪，不知柳石淩為何會這麽說。
“柳柳，你在說什麽？我怎麽聽得不大明白？”小玉帶著似懂非懂道。
柳石淩拍住她的肩，道：“就像我那時遇見小玉一樣，你雖是妖，但你不害人。泠生她……”
還未說完，一旁的泠生開了口：“你只說對了一半。”柳石淩和小玉一同扭頭看去，泠生看著她們，“我非是完全的魔，我有一半人類血統。”
柳石淩楞住，小玉也撓了撓頭感到疑惑，片刻後柳石淩才張開口：“你，那你是半魔半人……”她緩了一會，“世上竟會有這樣的人？”
泠生撇撇嘴角，道：“信不信由你。你們若是怕我便趕緊離開，我還有事。”
柳石淩壓下內心的震撼，眼睛一轉，道：“我方才看見，你可是在找什麽？我們造船還需一段時間，暫時無法離開，可以幫你尋找。”
泠生望著她，道：“是我的海螺貝。我一直隨身攜帶，眼下卻不見了。”
柳石淩頓了會，想起什麽，敲敲自己的腦袋，從懷裏掏出她昨日在屋裏撿到的海螺，道：“難道是這個嗎？”
泠生低眼一看，從她手裏拿過，又擡頭看她，問：“怎麽會在你這？”
柳石淩想起昨天兩人還劍拔弩張，她感到些許不好意思，道：“是我昨天拾到的，我以為……以為你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泠生擺擺手，“這只海螺貝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送我的，只要吹響它，就能見到那位朋友。”
柳石淩腦海中靈光一閃，自從來到離島上發生的一些事，在此刻串聯起來，她如夢初醒，終於明白過來。
“你的朋友，是鮫人？”柳石淩道。
泠生咦了一聲，擡眸看向她，道：“你怎麽會知道？我什麽都沒說。”
柳石淩不敢置信地呼出一口氣，帶著一絲歉意搖了搖頭，道：“阿生，是我誤會你了。我昨日看見你去海邊，手中的這只海螺貝閃光與我被沖上海灘時看到的一樣。我猜想是你暗中謀劃什麽或許對我和小玉不利，眼下才豁然開朗……”
泠生聽得眉頭一蹙，柳石淩繼續道：“我們不知原由來到這裏，心中防備較重，因此我對你有些提防。發現這件事後，小玉又感知到魔氣，讓我們想起過往一些不好的事，所以……昨日之事很抱歉，我還傷害到了你。”
泠生也反應過來為何柳石淩昨天忽然變臉，竟然是這般原因，她想了想，道：“阿淩，實話實說，有件事你沒說錯。”
“何事？”
“我不讓你們離開，的確是因為我的私心。”泠生看著她道，“對於此事，你不必抱歉，其實你想得很對。”
小玉全程聽著她們兩人互相解釋，腦袋懵懵的，撓撓頭道：“柳柳，你們……是要和好嗎？”她平時只見過柳石淩跟白河兩人吵鬧，道完歉便又沒事了，難道現下也一樣嗎？
柳石淩朝小玉一歪頭，無奈地笑了笑，對泠生道：“看來我們彼此之間太不坦誠，導致這番局面。”她一改沈重，道，“泠生，話已說開，我們還能友好相處嗎？”
泠生其實並不太會處理跟他人的關系，跟柳石淩之間說是矛盾也算不上，說是爭吵也不對。聽到柳石淩所言，回想母親說過類似的話，於是點了點頭。
“嗯，我想真誠地人相處。”泠生道。
柳石淩如釋重負，然後伸出手，朝泠生微笑道：“握手言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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